年度最佳小丑单体电影《小丑 Joker》

1981年的哥谭市亚瑟弗兰克刚刚度过糟糕的一天,他就职职于一家娱乐公司扮演小丑。今天下午,他在一家乐器行表演时,被一群孩子抢走了广告牌,还被按在地上一顿爆打。他们并没有恶意,只是因为无聊,孩子们没有受到良好的教育,父母终日为生计奔波,却仍要面临失去工作的危险,没有人会关心一个卑微的小丑。这些家庭组成了民风淳朴的哥谭,并且连同这座城市一起陷入空前的经济危机。亚瑟弗兰克糟糕的一天,在这场危机的催化下逐渐演变成一场风暴。当旁观者试图去了解这场风暴的始作俑者时,才发现亚瑟弗兰克的一生都是由糟糕的每一天组成的。
2019年的小丑单体电影《小丑 Joker》虽然声称是一个原创故事,在任何一本漫画中都找不到相似的剧情,但是他却有着一个致命玩笑的灵魂。《蝙蝠侠:致命玩笑》是dc于1988年推出的漫画作品,漫画讲述了小丑众多起源中的一种。穷困潦倒的喜剧演员杰克在一天之内经历失去妻子,意外掉入化学会毁容的痛苦之后陷入无止境的疯狂。小丑,也因此正式登场。

而小丑单体电影《小丑Joker》则为小丑的诞生加入了更多合理化的情节。亚瑟弗兰克从小到大都和妈妈潘妮弗兰克相依为命。我们只知道到亚瑟出现在观众面前时,他患有严重的抑郁症,需要服用七种不同的药物来对抗脑中的负面情绪。与此同时,他还患有面部神经失调症,具体表现是,亚瑟会不由自主地爆发大笑。这种奇怪的疾病,为他带来了许多麻烦,至于他要随身携带一张纸条,当自己发病时,好向其他人解释这种不合时宜的笑容。妈妈一直以来想亚瑟灌输的都是这种与生俱来的生理缺陷,是上天赋予他的伟大使命,为哥谭人民带来快乐。亚瑟信以为真,并决心把喜剧演员作为自己为之奋斗一生的事业。直到一连串的意外来临,如果他没有遭到那些坏孩子的殴打;如果他没有为了防身接受同事蓝道递来的手枪;如果社区心理医生能够尽职尽责为他舒缓心中的压抑;如果他没有被老板误会丢掉工作;如果他没有遇到那些醉酒的华尔街精英激愤之下开枪还击。连续杀害三个嘲笑他的人之后,亚瑟弗兰克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。他压抑了几十年的负面情绪找到了一个错误的出口,在一个错误的时机。

这场地铁枪杀案演变成了不同的版本。在失业,贫困人群眼中,这是对夺走他们财富的华尔街人渣的处刑。在托马斯韦恩也就是蝙蝠侠的父亲眼中,这是一起恶性杀人案件,韦恩企业失去了三个优秀的员工。并且亚瑟开枪杀人时并没有卸妆,小丑的妆容上升成为歌坛人民心中的图腾。在穷人眼里,小丑是侠盗佐罗。而在托马斯韦恩为代表的富人阶级小丑则是带着面具的怯懦暴徒。这两种观点的对与错难以评判,在《了不起的盖茨比》中的一句话大意就是每当你想要批评别人的时候,要记住世界上并非每个人都有你这样的条件,读过书到过远方。托马斯韦恩们未必知道穷人们过的是怎样的生活,在这个特殊的时期(金融危机),穷人们自顾不暇,而富人们不屑一顾,富人们明显要付更多的责任,因为他们能坐在影院里欣赏卓别林的《摩登时代》。一窥事业工人的穷苦却不愿走出去,亲眼看看他们的真实生活。亚瑟弗兰克本无所谓,直到在电视中看到那个被自己母亲当做救星的托马斯韦恩,对自己的罪行破口大骂时愤怒占据了他的身心。

不巧的是,意外又一次接踵而至。如果社区福利医疗没有被撤拆,能够像往常一样拿到治疗抑郁症的药物;如果他没有偷看母亲寄给托马斯韦恩的书信,并且发现自己是托马斯韦恩的私生子;如果托马斯韦恩在亚瑟主动找上门来认亲时,能够好言相待,而不是对他暴力重拳;如果亚瑟没有在阿卡姆疯人院找到母亲的病历,发现自己如今残破的身心,无法控制的大笑,其实是来源于童年被母亲虐待才患病的悲惨经历。这些巧合促成了罪犯的诞生,但不是犯罪的理由,因为同样的遭遇,如果不是具有人格魅力的小丑,也许这个罪犯并不会得到同情。
在亚瑟的日记本上写了这样一句话:我希望我的死亡比我的生命更有意义。当他得知自己被邀请参加知名脱口秀节目后,他在家中你一遍遍的演习决定在直播节目中用自己的死亡,唤醒人与人之间的互相理解,以及富人的良知。但是在正式表演时,当他承认自己杀了人后,却被主持人冷嘲热讽,粗暴打断。他们拒绝聆听,也不会主动去看,这就是哥谭有钱人的真实想法。所以亚瑟改变主意了,他翻过日记本中的那页,转而决定用主持人的死掀起对富人的冲击。如果你不愿意走出门去听,去看,那么只好有穷人从外打破大门了。
现在我们回头看《小丑Joker》,如果在某个时刻,亚瑟弗兰克得到过一丝温情,或许小丑就不会诞生或者诞生的更晚一些。这些温情就是亚瑟,曾经想要得到的理解和关爱,但是直到小丑的人格完全占据他的身心时。他都没有得到这些东西,他那毫无预兆的大笑,就像他身体里的小丑,时不时的跳出来嘲讽他。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无可救药,但是事实真的如此吗?影片中的一些细节,当亚瑟,第一次就医时,身后的时钟停在了11点11分。到亚瑟回忆,自己被关在阿卡姆疯人院的经历时,墙上的时钟还是11点11分。当亚瑟被老板辞退,收拾东西滚蛋时,仔细看那个时钟,他仍然是11点11分。而随后亚瑟第二次救医时,面对医生说道,他这辈子都怀疑自己是否真实存在,有没有可能电影其实讲述的是另一个故事?小丑从没有离开过阿卡姆疯人院,那些属于他的时钟永远停在11点11分的囚室,从没有亚瑟弗兰克这个人。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都是小丑杜撰的故事,银幕内外却有一群激愤的人,或者是小丑的遭遇感伤,或者是小丑的名义而犯罪,这才是小丑的真实模样。它不是某个具体的人,而是混乱本身这两个故事选择相信哪一个,全部取决于你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