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全金属外壳》首映是1987年6月26日,距今已经有33年。导演是斯坦利·库布里克,编剧是库布里克和迈克尔·海尔共同改编自哈斯福德的同名反战小说,主演群有马修·莫迪恩、李·艾尔米、文森特·多诺费奥、亚当·鲍德温等人。
经典战争片《全金属外壳》:被全金属外壳子弹翻弄的人生
剧情是从一群乡下青年被征召入伍开始,以大学生戴维斯小丑(马修·莫迪恩饰)的第三人视点作主述,新训基地士官长哈德曼(李·艾尔米饰)的操练严苛到近乎毫无人性,还刻意唆使全连新兵共同欺凌温吞迟钝的劳伦斯(文森特·多诺费奥饰),以维持所有人的团结意识。
本来逆来顺受的劳伦斯,在一向友善的戴维斯也加入欺凌后终于崩溃,某天半夜拿起卫哨枪弹,高声背诵操枪守则之后发疯打死了士官长,接着当着戴维斯的面饮弹自尽,故事的前半到此戛然而止。
▲劳伦斯自杀前的疯狂表情。
后半段以越军1968年发动的春节攻势开始,在《星条旗》日报西贡支部服务的戴维斯有幸逃过一劫,可是却因为说话不得体而得罪长官,被转派到作战单位采访前线故事,因而与新训同袍牛仔疯爵八球野兽等人重逢,一起参加扫荡顺化的行动。
行动期间,戴维斯亲眼见证了牛仔、疯爵、八球等人的阵亡,并且亲身参与围攻一名越军狙击手的战斗行动。
▲小丑在后方单位担任记者。
整部电影有两段让戴维斯直接目击的死亡——前半是劳伦斯和士官长,后半是疯爵等人和那名女越共——组成了这部电影的两个对照寓意,而这些人都是死于英文原片名全金属外壳之下。
▲疯爵在城镇扫荡战中阵亡。
以一部中低成本(3000万美元)的战争片来说,这部电影的A面故事其实并不特别突出,甚至有点平淡,但B面故事却跃然而出,将这些被政府高层基于政治算计送到地球另一端的陌生土地,为一个肤色、语言、文化截然不同的民族,在一场事不关己且毫无意义战争中牺牲的大批美国子弟,他们心理层面上的茫然、无谓,描写得十分透彻。
库布里克一向很擅长在大格局的场面里仍然维持细节的清晰,也使这部电影获得相当高的艺术评价。
当年票房收益约4600万美元多一点,乍看之下并不亮眼,甚至是亏本;但考虑到实际上映天数只有十三天,上片厅数也仅有1000厅左右,这样的数字已经相当漂亮。有一说是因为这部片的反战意味过于浓厚,片商囿于来自政府及右派舆论的压力,不得不在7月4日美国国庆日前提前下片。
▲士官长到死为止都是满嘴脏话。
《全金属外壳》成就影星们银幕形象,也成就不朽的影史经典
《全金属外壳》也塑造了不少演员未来的发展路线,像是饰演魔鬼士官长的李·艾尔米,由于他本身就是海军陆战队退伍,一向以来都是担任警长、军官等角色的专业户,后来还在视频网上开了一个专门介绍近战兵器和战斗术的频道,就连皮克斯动画《玩具总动员》里的玩具士兵也找他配音。
小丑马修·莫迪恩则是擅长接演文质彬彬又带有忧郁气质的角色,比方后来获奖的《世纪的哭泣》、《银色·性·男女》都是这个路线。
饰演崩溃劳伦斯一角的多诺费奥,之后比较有名的角色也多半是神经质特性的反派,比方说《黑衣人》第一集里的人皮蟑螂外星人。
▲野兽对参战杀敌非常享受
在扫荡行动中挺身而出救了全队的野兽,是江湖传说一副条子脸的鲍德温,常看西片或美剧的人应该对他很熟悉,基本上只要是那种火爆刑警或严厉军官的配角,他都是不二人选,像是《超市特工》的特工凯西、《末日孤舰》的万年大副斯莱特里(后来终于升舰长了),算是继承了李·艾尔米的衣钵。
▲华克猛犬M-41轻型坦克
全片最荒谬的安排就是片尾美军全面开进顺化市的时候,在一片废墟中伴随战车部队的士兵们,居然不约而同唱起了迪士尼俱乐部的主题曲《Mickey Mouse March》(米老鼠进行曲)。
当年的我真的搞不懂导演这样安排的意义是什么?后来比较有年纪了、见闻稍微广一点了,才明白库布里克是拿美国通俗文化,也就是陪伴美国子弟长大的米老鼠进行曲,来讽刺大美国主义下的世界警察、唯我独尊的自我膨胀意识。
这部电影直到今天都还维持很高的评价,IMDb是8.3分,烂番茄新鲜度93%、满意度94%,豆瓣8.6高分,完全是神作等级。